萧谨言冷冷看过去:“姚天福,你以为王河草是你的小妾这件事,很难查吗?”
姚天福没想到萧谨言这么较真,转脸看到萧舒月,忙往前跪了跪,对萧谨言悄声说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我家与铭王妃还是亲戚呢。按照辈分,她该叫我一声表舅的。”
刚才站在大树后面,他看清楚了,萧谨言和萧舒月的关系很好。
既然如此,他应该会看在萧舒月的面子上,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蠢货!
萧谨言在心里骂了这么一句,之后看向萧舒月:“这人,你认识吗?”
萧舒月顿时摇头:“不认识。方才他倒是跟我攀亲戚来着,可我的确不认识他。”
姚天福慌忙指向自己:“我、我祖母是君家的太姑奶奶呢!”
听罢,萧舒月看向萧谨言,正色道:“大人,我虽不认得他,但,即便他是君家的亲戚,也应该秉公处置。君家之人都是忠义之辈,学不来蝇营狗苟那些事。这人既然和君家有些关系,更应该秉公处置才是,以正视听!”
姚天福惊恐地瞪大双眼,这啥意思?不仅不帮他,还要捅他一刀?
萧谨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吩咐身后的衙差:“来人,去带姚家的人过来。”
他话音刚落,姚天福就急忙改口:“大人,方才我眼花,看错了。这王河草是我的小妾,只不过我府中小妾众多,记不大清楚也是有的。”
“所以,她所举证的事情,你算是承认了?”
“大人明鉴,这王河草虽然是我的小妾,却是个不守妇道的人,与我家马夫有了苟且。因此,我便想杀了她,只不过底下的人会错了意,竟选择在这里杀人,实在是鲁莽了些。为此,我愿向这旅游度假村的东家做出赔偿。”
一番话,说的冠冕堂皇。
刚刚才生过孩子的王河草几乎气得要晕过去,她颤抖着手指向姚天福:“你、你血口喷人!我腹中的孩子,怎么就不是你的骨肉了?”
“谁知道那是你跟谁生的杂种?反正我不认。你是我的小妾,我对你有生杀予夺之权,便是我要了你的性命,也是你活该。”
听罢,萧舒月微微皱眉。
这话倒是真的。
她看过关于这方面
的书,在这里,妾室身份低微,跟府中的奴婢差不多,想打就打,想杀就能杀,没有丝毫的地位可言。
但,姚天福以为这事儿这样就能遮掩过去吗?休想!
于是,她看了萧谨言一眼。
都是聪明人,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。
萧谨言看了看身后的师爷,问道:“他所说的,都记下了吗?”
“回大人的话,记下了。”
“那好。”说完,萧谨言看向略显得意的姚天福,朗声道,“姚天福,你指使这所谓的刘家少爷诬告,欺瞒本官,罪大恶极。现判你三十大板,即刻行刑!”
瞬间,有两个衙差上前,按住了姚天福。
与此同时,萧谨言看向那嬷嬷和余下的丫鬟婆子,冷声道:“你们身为王河草的贴身丫鬟,却眼睁睁看着她和马夫有了苟且,有监管不严之罪,一并处罚,各打十大板!”
这罪名当然是虚构的。
一听要打十大板,她们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。
这大理寺的衙差都是五大三粗的,一板子打下去就得皮开肉绽,若是十板子打下去,她们哪里还有命在?
她们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,磕头求饶。
一旁,王河草连连朝着萧谨言磕头:“大人明鉴,草民从未有过逾矩之举。草民所生的孩子,正是这姚天福的骨肉!大人若是不信,尽可以让姚天福和我的孩子滴血认亲!”
“可以。”说完,萧谨言立刻让人去准备。
萧舒月看了独活一眼,独活会意,立刻跟上去,帮忙准备水。
滴血认亲虽然不科学,但今天,姚天福的血和孩子的血,必须融在一起。
很快,孩子被抱了过来,滴血认亲的水也端了过来。
衙差拿着刀在姚天福手上划了一道,滴了一滴血在碗里。
到孩子的时候,衙差换了一根针,轻轻刺破孩子的手指,挤了一滴血出来。
许是被扎的痛了,那孩子哇哇大哭。
原本包着他的襁褓就不厚,又没现成的小衣服穿,襁褓很快就被他蹬开。
姚天福不经意间瞥了一眼,双眼不由自主地瞪大,嘴唇翕动,喃喃道:“儿子,竟然是儿子……”
一旁,王河草一声冷笑:“姚天福,你没想到吧,我生的是儿子。你听了稳
婆的话,以为我怀的是女儿,便想用我的性命来达成你的阴谋,可真是失算了!”
姚天福眼睛滴溜一转,顿时朝着王河草低声说道:“闭嘴!别再折腾,我许你正妻之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