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子有孕,性情大变,心情也会起起落落,为夫者,要温柔小意,适当开导……”
君北寒看的,竟然是一本和孕妇有关的书。
一瞬间,萧舒月说不出心里的感觉,只凭借本能驱使,从后面抱住了他。
君北寒蓦然一笑,正要回身抱她。
萧舒月却道:“就这样,别转过来。”
“好。舒月,你怎么了?”
萧舒月的脸埋在他的脖颈里,声音有点闷:“有时候,我真希望,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。”
如果是这样,她就不会面临那么多的纠结。
君北寒握住她的手:“舒月,你不用担心。你腹中的孩子,会是我的嫡子。至于那一个,你若不喜,不见也就是了。我与她之间除了那一晚,再无别的交集。你若是不信,我可以带你去见她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说完,萧舒月苦涩地笑了笑。
她不是这个意思。
更不是想要借这个机会争什么。
大约怀了身孕的人,真的会性情大变吧?
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,她不喜欢。
不过,悲伤的情绪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她很快就饿了,吃了几道美食之后,满血复活。
她觉得没吃饱,还要吃,被君北寒按住了筷子。
“怎么?”
“书上说,怀了身孕的人,要少食多餐。不然肚子会不舒服。我问过孙府医,他说怀了身孕的人吃了食物后不好克化,所以要少食多餐。”
萧舒月微微诧异:“你还知道这些?”
“当然。”
原来,他已经开始了解这些知识,想要做一个合适的夫君了。
而她,却还困在那些小情绪里。
好烦啊,要做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。
“君北寒,你会舞剑吗?舞给我看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朦胧的月光下,君北寒一身白袍,手中利剑上下翻飞,呼呼生风,说不出的俊逸无双。
瞧,这个转移注意力的方法,很有效。
第二天,那些糟糕的情绪,全被萧舒月忘到了九霄云外。她开始查阿双弟弟的下落。
阿双的确有一个十几岁的弟弟,是家里的独
苗,也是她日后的倚仗。
派出去查探的人送回消息,阿双这个弟弟,是在几个月前不见的。
算算时间,大约就是她嫁给君北寒那段时间。
天下何其大,要想查证一个人的消息,并不容易。
于是,萧舒月准备敲山震虎,她直接来到翊坤宫,讨要阿双。
太后慵懒地抬了抬眼皮:“对你而言,阿双就是一个叛徒,你找她做什么?”
“她虽然是叛徒,但我对她还算知根知底。如今我怀着身孕,身边没有可用的人,以前用她用的还算顺手,就她了。”
“只怕不行。阿双已经被我处死了。”
萧舒月笑了笑:“我听说阿双怀了身孕。杀一个怀了身孕的人,不怕损阴德,祸及你那宝贝儿子吗?”
太后脸色变了变,很快就恢复如常:“阿双的确没死,但她怀了身孕,伺候不了你。”
“她是做奴婢的,即便是怀了身孕,主子有需要,她还不是得乖乖过来伺候?还是说太后不想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好,这才不愿意让阿双回来的?”
“你这么胡乱揣测,有意思吗?”
“有意思啊。”萧舒月面带笑意,“阿双不伺候我我不开心。我不开心锦宸就不开心,锦宸不开心就容易上朝的时候哭。你应该听说了吧,锦宸要娶霍大夫的女儿了。听说霍大人那张嘴,很不饶人啊。”
太后看着萧舒月,气得胸口剧烈起伏。
今天早朝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,霍大夫虽然伤了胳膊,但依然坚持上朝,而且一上朝就破口大骂,骂掳了他的人是乌龟王八蛋。
而且,这还是最好听的骂词,还有更难听的,传话的人都不敢说给她听。
据说,霍大夫在金銮殿骂了一个时辰不带重样儿的。
见太后不开心,萧舒月就开心了,她摆出混不吝的架势:“反正我就要阿双,太后看着办。”
太后缓了缓神色:“阿双的事,我本不愿与你计较,今日你一再提起,哀家正好跟你掰扯掰扯。你是阿双的主子,对她有教养之责。可她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和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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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侍卫苟合,还怀了孩子。这事儿若是传出去,终归是对你不好。”
萧舒月眯了眯眼睛。
很好,太后在威胁她。
她微微一笑:“说起这教养之责,比起我对阿双,还是太后娘娘对我的教养之责来得更名正言顺一些。名义上,我还得叫您一声母后,可您瞧瞧您办的这叫什么事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