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”
慕之明站稳,笑道:“没事。
闻鹤音:“膝盖是不是疼得厉害?你昨天在御史大夫府前跪那么久,我就知道定要出大事,真是急死我了,我们快进屋拿热巾帕敷一下。”
慕之明:“好。”
闻鹤音扶他手臂:“落雪台阶滑,少爷你慢些。
闻鹤音:“我听老人说,今年是凛冬,就是会冷得厉害。
慕之明道:“确实啊,走吧,进府,阿音,你撑我一下。
“好。”闻鹤音拉过慕之明右手臂揽至肩膀,与他一起进府。
有侍从小跑过来:“侯爷,夏大夫来了,在正厅等你。
慕之明:“请他来我厢房。”
侍从点点头:“好。”
厢房内,榻前放着的炭火盆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意,慕之明坐在床榻侧,卷起裤腿,他膝盖全是淤青,好似瓜果腐烂后的紫黑,着实触目惊心,夏大夫边替他敷药边叹道:
慕之明笑了笑,问道:“夏大夫, 上次拜托你找的药,有找到吗?”
夏大夫连连点头:“有的有的。”他说着,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瓷瓶,递给慕之明。
慕之明接过,听见夏天无说:“护身丸,吞下一粒可止外伤的疼痛,药效约一个时辰。”
慕之明问:“提前吞服也有效,对吗?"
“是。”夏天无点点头。
慕之明:“多谢,再过几日,我怕是得劳烦夏大夫照料了。”
夏天无担忧地问:“侯爷,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啊?”
慕之明笑了笑:“我想尽我所能,救将军出狱。”
正月初九,百官面圣,太和宫门开,沐熹微晨光。
宣政殿,太子傅启端坐在金碧辉煌龙椅上,他手扶两侧,觉得寒冬之日,此椅着实冰冷彻骨。
他终归是想浅了,这把椅子,岂是在冬日之时才冰冷彻骨。太子俯视,见众臣百官左右列位,皆恭敬地低着头,无人敢抬头见他。
官员们一个个启奏,再退回列队中,直到无人再站出来。
殿内静了片刻,旁边有宦者道:“有奏章出班,无......"
正是此时,文官队列未尾礼部侍郎之后,有一人直起身抬起头,身姿如竹,缓步走到宣政殿正中央。
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他的身上。
慕之明声音清亮:“启禀太子殿下,我有事奏。
“大胆!”傅启一巴掌重重拍在龙椅上, “无官职者,岂能上朝,禁军在何处?”
守卫殿外的禁军闻声赶来,剑柄撞盔甲,铮铮声令人寒栗。!'
傅启:“放肆!”
慕之明:“太子难不成要违太祖之令?!”
眼见禁军要将慕之明抓住,一位礼部侍郎出列行礼, 他声音因害怕带着颤音,但坚持说道:“太子殿下,先租确实颁布过此令啊
傅启眸中闪过阴冷寒光。
慕之明原先在礼部任职,果然还残留党羽,他就该先动礼部的!
礼部侍郎话音落,又一人出列。
正是御史大夫宋大人。
宋大人两朝老臣,白发苍苍,素来秉节持重,
傅启目光落他身上,心中惊讶:什么?难不成他也要替慕之明说话?
宋大人先向太子行礼,随后看向慕之明:“宣宁候,先租确实颁过此令,但先祖同样也说过,状告御前者,定有大冤,需滚过钉板以表明决心,才可陈述冕情,宣宁候,您可想好了?”
一句话,犹如在沸腾的油锅里倒冷水,惊得满朝文武心中皆骇然。
慕之明看了宋大人一眼,竟沉默下来,不再言语,似没想到会被这般发难。
傅启闻言定神,他本因慕之明突然出现在宣政殿而感到慌乱,如今一 转局势,令他安心不少。
人总是因占了上风而得意。
傅启命禁军先退下,看向慕之明,见其不回答宋大人的话,料想慕之明没想到会有这一难,于是道:“好,那便依太祖令,你若要告御状,我让你告,但陈冤情前的规矩也不能落下,来人,搬钉板于殿内。”
他不信,不信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慕之明会滚钉板,更不信滚过钉板,慕之明还能说得出话来。
不多时,一个约一米长钉满钉子的木板被搬,上宣政殿,铁钉根根寒意森森,能刺肉剜肤。殿中安静落针可闻,不少文臣从未见过这等凶恶利器,皆面露不忍。
宋大人抬眼看向慕之明。
他想起数日前,慕之明为见自己,在府前淋着雪跪了整整两个时辰。不得已,自己见了慕之明一面。
慕之明说:
“我想请宋大人上朝时,为我说句话。
宋大人:“你要我在御前替顾将军求情?’
慕之明:“不,我只是希望宋大人将告御状前需滚钉板这事提出来。”14424g3
宋大人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