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文宣和齐容的相识,应是在很早以前。
那时,顾君泽刚刚成为无相宗的宗主,外面的不服之声从未停息过。
如今的顾君泽是为万人敬仰,但那时的无相宗,却有不少人等着要看笑话。
苏文宣在拼劲所有在帮着顾君泽。
顾君泽有如今的声望,这一路上可以说是艰辛万分。
那时无相宗没有可以外派的人,苏文宣便请缨到外出任务。
在外面,苏文宣结识了齐容。
是从那时起,苏文宣才知道,原来暗族也并非都是凶恶之人。
那个时候,齐容还未能彻底隐藏自己的暗族身份。
当苏文宣发现齐容身份的时候,两人已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。
他不能再像往日那样,做出疏远的选择。
在苏文宣的心里,认定了的朋友,无论他是何身份,都是他的朋友。
后来,是顾君泽终究不放心苏文宣在外面,寻了过来。
顾君泽一来就识出了齐容的身份,因此对齐容多有提防。
那时,两族间的关系尚不如现今稳定。
齐容也看出顾君泽不喜自己,再加上确实是有事在身,便提前告辞了。
齐容的离开,苏文宣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。
齐容怎么说也是救过他性命的人,顾君泽怎么能如此任性,处处排斥。
“若是有缘,今后我们定会再相见。”
这是齐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中间几十年都不曾再相见,想不到在今日竟又遇上了。
“你说,我们之间算不算是很有缘分?”苏文宣问道。
齐容点了点头。
齐容想起了在暗族时王曾说过的话,王说他和苏文宣是同脉之人。
整个天之一脉,也不过只剩下寥寥几人。
若苏文宣真的是同为天之脉,那他们间的相识相遇还真的是一种莫名的缘分。
再次见到故人,苏文宣心中自然高兴。
苏文宣问他:“这次出来,有要事在身吗?”
齐容看了看苏文宣,回答道:“没有。”
他来此的目的也就是为了眼前这个人,除此之外,确实没有其他事务。
苏文宣听到齐容这样说,眼中有些欣喜之意,说道:“此处离无相宗不远,不如这次就让我弥补先前的遗憾,尽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“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这倒正应了齐容的心意。
看到齐容这般正经的样子,苏文宣推着人就往前走:“走啦走啦,何时连你也变得这样拘谨了。”
齐容跟着苏文宣回到了星飞阁。
看到此处这样冷清,齐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。
齐容问道:“你这里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吗?”
“一个人惯了,就不喜欢他人照顾。”苏文宣对齐容笑了笑,说道:“所以,也就没找人来。”
“你该不会是过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,这样冷清不习惯了吧?”苏文宣问他。
齐容:“我怎样都可以,只是怕你会不方便。”
苏文宣招呼着齐容坐了下来,为齐容倒了杯茶。
苏文宣轻笑:“我会有什么不习惯的。”
齐容沉思了一会儿,说道:“我记得当初的你可是处处都需要别人照顾。”
苏文宣的脸上有些发红:“哪有那么夸张,不过就让你帮了几次,你这还记挂上了。”
“好,我就不揭你的短了。”齐容看了看四周,问道:“当初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师弟呢,怎么这会没见到身影?”
师弟?苏文宣想了想,才反应过来齐容说的是顾君泽。
他差点以为是在问沈景修,这几日总是沈景修跟在他身后,现在这个小尾巴走了,他这里还怪安静的。
苏文宣说道:“他身为宗主,总有事务要处理,自然不能像以往一样。”
齐容喝了口茶:“原来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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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君泽从旁人那里听到师兄那里来了客人,心中还有些疑问。
怎么下山一趟,还带回个人来。
但等顾君泽见到齐容的时候,才明白是发生了何事。
原本苏文宣正在与齐容叙旧,忽然顾君泽就插了进来。
顾君泽的脸色并不好。
顾君泽看着齐容说道:“听闻师兄这里来了客人,想不到原来是故友。”
齐容对着顾君泽拱手作揖道:“宗主。”
顾君泽挥挥手示意齐容起来。
顾君泽问道:“齐公子怎么有空来无相宗了。”
齐容本想回答,但被苏文宣抢先一步:“是我请他回来的,故友相见,总要叙一叙不是?”
顾君泽冷笑:“想不到师兄还是这样看重情义之人。”
苏文宣看着顾君泽问道:“难道在你心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