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在乎。”
苏文宣有些颤抖的声音,将顾君泽拉回了理智。
顾君泽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似乎湿了。
顾君泽移开自己的手。
他看到苏文宣哭了。
这种哭不是之前在床上的那种哭,而是压抑难过的哭。
看到苏文宣这个样子,顾君泽心里也揪的难受。
“放手。”苏文宣命令道。
苏文宣此时眼角还挂着泪,双眼朦胧,此时的命令丝毫没有震慑力,反而更显处境可怜,让人忍不住想怜爱。
听见苏文宣的话,顾君泽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一个手还在紧紧握着苏文宣的手腕。
顾君泽缓缓松开了他。
苏文宣用着重获自由的手,抹着脸上的泪。
他不想哭的,可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……
顾君泽压在苏文宣身上,从高处看着处于身下的人。
顾君泽心里发慌。
他把他的师兄惹哭了,该怎么办。
他最没有办法的,就是看见师兄流泪。
顾君泽想去哄一哄他的师兄,让师兄别哭了。
但是出口的话就又变成了冰冷的话:“别哭了!”
苏文宣抹了抹泪,对着顾君泽说道:“和我做。”
好,他做。
只要师兄不哭,让他做什么他都同意。
……
苏文宣在顾君泽怀里,控诉般说道:“这次不许再弄疼我。”
顾君泽都依着他了。
顾君泽小心翼翼的做着。
最后,又看着苏文宣累的睡过去。
顾君泽仔细观察着床上睡着的人。
说不清是哪里不太对,但自己是确确实实被苏文宣玩弄于股掌间了。
无论什么事情,一旦与师兄有关,就不在他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内了。
明明只是一件口头上的交易,他却在认真履行着。
像对待盖了烙印的公文一样的对待着。
明明苏文宣根本不会是自己的对手,可却偏偏任由苏文宣玩弄着。
一句口头上的约定,竟将他栓的死死的。
苏文宣过了很久才醒来。
苏文宣醒来第一眼,就是看向了自己的枕边。
果然,还是依旧只有他一个人。
苏文宣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。
明知道是不会发生的事情,可他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期盼。
这次他失态了。
在床上竟哭的那般狼狈,到最后还累晕了过去。
想想都觉得丢人。
可他就是忍不住……
就连现在也是这样。
泪再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。
一滴一滴的落在手背上。
没有人在面前,他也不用再压抑自己。
在屏风后,顾君泽将一切看在了眼里。
顾君泽本来是该离开,可心中总有事牵制着他,让他无法果断的离开。
他终究是放不下苏文宣。
顾君泽隐去了气息,躲在暗处,一直守着苏文宣,直至他醒了过来。
听着师兄哽咽的声音,顾君泽攥紧了拳头。
他想现身,但又不该现身。
只能守在暗处。
苏文宣哭的伤心,但顾君泽的心中又何尝不难受。
他想不懂,自己和师兄之间,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。
顾君泽一直待到苏文宣再次歇息下。
确定师兄真正无事后,顾君泽才敢小心的离去。
对于师兄,顾君泽始终是做不到真的狠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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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,无相宗又起了另一种传言。
苏文宣也是无意间听来的。
苏文宣并不放在心上,反而是沈景修很上心的样子。
“大师兄,你说如果让宗主知道了许云原来是一个小倌,会不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?”
沈景修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苏文宣,发现大师兄似乎并没有任何触动,便接着说道:“也不知道宗主要怎么处理,许云要留在无相宗的机会可是不多了!”
苏文宣不由皱了眉头,沈景修这般上心,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听说是许云之前的故人找了过来,证实了许云曾是小倌的事实。
在此之前,所有人都以为许云是一个落魄公子,相处中多了几分照顾。
而事实是身份如此不堪,被曾经的客人一眼认出。
无相宗宗主竟喜欢了一个小倌。
这若传出,着实是让人看笑话。
此事发生的让所有人震惊,但最终如何,还是要看顾君泽如何定夺。
苏文宣一直在奇怪一件事,那就是为何许云的客人会找到无相宗来,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,如何知道的无相宗的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