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世祖朱厚熜的凶名,就连大字不识一个的魏忠贤,都如雷贯耳。
主要是朱厚熜杀的人太多了,他的事迹都被人编成民间恐怖故事流传,想不知道都难。
曹化淳交完腰牌之后就离开了,魏忠贤在原地思索了一会,然后便立刻回到了东厂。
从皇宫到东辑事厂的路,魏忠贤再熟悉不过,他做梦都不会忘记。
等他来到熟悉的东厂之后,便立刻开始行动起来。
魏忠贤知道,世祖皇帝陛下既然派他来提督东厂,肯定不是让他来和稀泥的。
他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,世祖皇帝明显是要对朝中的文官下手,那他就必须要帮助陛下,去除掉那些不听话的人!
魏忠贤略一沉吟,便飞快地说出一串人的名字,让东厂的番子将其记录下来。
这些人,都是崇祯初年比较出名的东林党人的名字。
魏忠贤被朱由检打发去孝陵种菜后,朝中的阉党顿时土崩瓦解,东林党独占朝廷,大肆打击异己。
现在,阉党开始反击了!
……
养心殿内,诸葛正我和凌落石,联袂求见朱厚熜。
这两人原本是生死仇敌,但因为有朱厚熜的存在,又不得不联手处理事物。
“臣诸葛正我,凌落石参见陛下!”
两人对着朱厚熜单膝跪地,无比的恭敬。
朱厚熜点了点头,随意说道: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陛下!”
凌落石首先说道:“陛下,臣中反贼已经被彻底清除,共杀一万七千多人,皆是大顺军的精军。”
“如今长安兵力空虚,请陛下准臣率三千凌家军直攻长安,必能收服失地,还我河山!”
这些天,凌落石和诸葛正我也在四处打探消息,对于大顺政权,已经颇为了解了。
朱厚熜眼睛都没有抬一下,直接了当地说道:“不准,长安又没失去,谈何收服之说?一群土鸡瓦狗罢了,不足为虑。”
“再说,长安四周全都已经被打成一片白地了,收来何用?”
凌落石连忙拱手说道:“是陛下,是臣鲁莽了。”
朱厚熜问道:“你的凌家军,现在有多少兵力了?”
“回陛下,已经有五千兵力了。”
朱厚熜颔首:“很好,记住,我们真正的敌人,在北方。”
“是,陛下!”
这几日,日夜不断地有凌家军从永陵地陵寝中走出来,和凌落石地部队汇聚在一起。
这些部队每日的粮草消耗,也是一个不菲的数目。
诸葛正我同样拱手说道:“陛下,城外流民已经达到十一万之巨了,国库里的粮食只够再支持半个月了,若是粮食耗尽之后,恐怕引起城外流民哗变。”
“而且流民一直无所事事,已经引起好几次小范围的争斗了。”
朱厚熜继续说道:“粮食的事情不用担心,朕自有解决办法。”
“至于城外的流民,城内不是有一万多具尸体吗,让他们把城内的尸体统统搬到郊区去埋葬,一人一天工钱十文。”
“春天天气转暖了,别在京城滋生瘟疫了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诸葛正我继续拱手说道:“陛下,城里投降的叛军都审问清楚了,大部分是大明的官兵,中途投降了李自成,少部分是北方各地的流匪,跟着李自成从长安而来。”
朱厚熜沉吟一会儿,继续说道:“还是按之前说的办,投降的官兵不追责,在城外安置好,跟随李自成的流匪全部杀掉。”
这些流匪人人手上都有几条人命,杀了不冤。
“是,陛下。”
诸葛正我恭敬领命。
朱厚熜一边继续看着崇祯事情的奏折,一边挥手说道:“没其他事就退下吧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凌落石和诸葛正我离去,一个继续维持城内的治安,一个则是安排城外的流民,进京处理大顺军的尸体。
而朱厚熜越看手中的奏折,心里的怒气就越盛。
这个崇祯,真是一个大煞笔!
治大国如烹小鲜,任何事情都要一步一步的慢慢来,当年朱厚熜改革税制,推行一条鞭法的时候,前前后后可是足足耗费了七八年,才将改革彻底的推行下去。
但是这个崇祯呢?
就跟个神经病一样,一道政令颁布不到三个月,连北直隶都没实施下去呢,就马上改变政令,推行另外的政令。
一年发布三百道诏书也就算了,但正真能落实的诏书,却是一个都没有。
治国治了个寂寞!
而且崇祯还极其不负责任,出了任何事情,都把责任推到其他人的身上,导致在位十七年,却用了十九任首辅,平均一年换一个首辅,这能治个屁国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