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景宥气呼呼地离开蹴鞠场,谷挽想要安慰却被他一把推开。
“琅樱,你......”谷挽想要训斥却又不得不紧跟上席景宥。
吉琅樱瘪嘴看着席景宥离去,忍不住弯眸浅笑。
夜渐至深,秋海棠落着露珠。
席景宥穿过御花园长廊,忽然一名老宫女冲上前来将他抱住,神神叨叨着,“陛下,您怎么才来呀?奴婢十分思念您啊,陛下。”
“她,她是谁啊?”席景宥后倾着身体,老宫女却死死的抱住他。
谷挽皱眉叹了口气,也不知该作何解释。
在他眼神示意下,其他内侍合力拖开了老宫女。
“陛下,您抱抱奴婢吧!”老宫女泪眼婆娑着,神情却呆傻。
“珏喜!”达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,老宫女立刻跑远。
席景宥紧锁起眉头,“那女人到底是谁?”
“是失去理智的宫女。”谷挽如实答道。
小跑而来的达荀赶忙俯身行礼,“陛下,小的该死。”
说完,他又连忙追赶想珏喜。
“皇宫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宫女?”席景宥质问道。
见谷挽低首默不作声,他叹了口气,“别再让她乱跑了。”
尚宫局,厢房。
吉琅樱正清理着膝盖磨伤,珏喜却从窗户翻爬而入,掐上吉琅樱的脖颈。
受到惊吓的吉琅樱很快恢复镇定,她用力掰开珏喜的手,顺势转身拽上她的衣领,严厉道:“你是谁?”
“陛下最宠我了,你抢不走他的。”珏喜睁抬着双眸,头发也乱糟糟的。
吉琅樱疑惑地轻蹙起眉头,门外传来达荀的声音——
“的确是跑到这儿来了,一间间搜!”
珏喜紧绷起身体,颤抖道:“放开我,求求你,快放开我。”
吉琅樱意识到珏喜对她造不成伤害,便松开了她。
珏喜掀开棉被躲了进去。
厢房门被推开,达荀带着北珞素和吴珺进入。
吉琅樱恭敬地点了下头,侧身退到床榻旁。
“有没有一位老宫女闯进来?”达荀连忙问道。
吉琅樱用眼神示意在被褥之中。
达荀无奈叹了声,“这精神状态,时好时坏的。”
说着,他掀开了棉被,珏喜浑身都在颤抖,嘴里念叨道:“我错了,我知错了,饶命啊。”
北珞素和吴珺都有些胆怯,还是上前拉起了珏喜。
“你们这些坏丫头,这儿是我住的地方,我是这儿的住人!”珏喜挣扎着不肯走,却还是被北珞素和吴珺拖走,“陛下,陛下,您在哪啊?”
她的哭喊越来越远,吉琅樱好奇问道:“达荀公公,她是谁?”
“是受过当今帝君父皇恩宠的宫女。”达荀摇了摇头,语气无奈,“当初先帝驾崩之时,她就被吓地痴傻疯癫。同是崎人,我看她可怜,就偷偷养着。”
客宫。
言翊坐在书桌前,认真写道:“宗禹先帝含恨入土,沉诸丞相罪笑震天,待到血书现天日,血洗沉氏为天下!”
他放下毛笔,问道:“犀牛,你认字吗?”
犀牛摇了摇头,“不认识啊。”
“看来用你的字迹是最安全的。”言翊将写好的字帖放到上方,又递给犀牛沾有红墨的毛笔,“你来将我写的文字抄下来。”
“我抄?”犀牛抓着毛笔,满脸为难,“小人只玩刀枪,毛笔或许上辈子都没玩过!”
“所以才让你抄嘛!”渠良恨铁不成钢地催促道。
“不是让你抄,你就照着殿下的字体画出来吧。”戎尔换了种说法。
“画画吗?”犀牛顿然轻松了些,“我试试。”
他深吸了口气,抓握毛笔的手不停颤抖。
“你有癫痫病?”魏桂轻声吐槽道。
“别,别着急啊!”紧张的犀牛扎起马步,在宣纸上画下了第一笔。
“手腕放轻松,慢慢抄。”言翊出言鼓励道。
“明白了,殿下。”犀牛紧抿着双唇,一笔一划十分认真却还是歪歪扭扭。
其他人看着不成体统却清晰的字体,都很是满意。
很快,犀牛画完了最后一笔。
“可以了。”言翊检查一番后,将宣纸交给渠良,“把这送到理政殿的方法,想到了吗?”
“想到了,殿下。”渠良不敢正视言翊,“同时崎屿人的达荀公公会帮我们的。”
翌日午后。
渠良按照约定将宣纸塞入《唐宋诗词》里。
迎着夕阳,吉琅樱在晚膳前偷溜进书房,并未发现藏在暗处的沉岳。
她在《唐宋诗词》里顺利找到宣纸,第一时间将其塞入怀兜。
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