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皇帝磨的有些受不了,媚姒只好道:
“皇帝,你长大了,注意下言行举止,莫要让雪妃笑话。”
“这事儿,哀家考虑一下。”
陆轩不由大喜。
所谓考虑,通常是通过。
否则的话,他就去上朝!
虽然在朝上说话没什么份量,但凡事和太后对着干,她也下不来台。
谁怕谁?
然后左顾右盼,道:
“母后,您身边不是有一个叫聂隐娘的尚宫吗,怎么没见她?”
媚姒神情一动道:“皇儿,你问她做什么?”
陆轩道:“没什么,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言下却一副好色模样。
媚姒无语,没好气地道:
“那聂隐娘没规矩,未得哀家允许便敢近皇帝的身,哀家革了她的职,发配浣衣局了。”
“还有,那白虎使也是。”
淡淡地望了李寒衣一眼。
李寒衣算是看出来了,陛下根本不准备短时间和太后撕破脸。
这样的亲情戏只怕还要演许久。
毕竟,太后身后有四王八公。
既然这样,能不让太后针对自己就不针对。
轻声道:
“禀太后,是雪妃逾矩了。”
“只是,陛下天赋异禀,当时又中了醉花阴,还有敌人在外,雪妃既顾及皇家颜面,也要保护陛下,不能亲自承欢。”
“故对那尚宫和白虎使下了令,情非得已,请太后见谅。”
媚姒淡淡地道:
“你对白虎使下令无可厚非,但对哀家的尚宫,此事下不为例。”
“是。”
轻声回了句,然后李寒衣道:
“启禀太后,那醉花阴较为奇异,陛下一共和四个女子欢好,在指定时辰,只怕还需这四个女子。”
媚姒不由皱眉:“都有谁?”
聂隐娘语焉不详,她也没想多问。
李寒衣道:
“除了那聂隐娘和素慧容二人外,还有吏部侍郎的女儿裴喜君,以及程府的夫人萧元漪。”
媚姒皱眉。
吏部侍郎的女儿?
吏部侍郎是从三品,但朝廷里从三品的官多了去了。
她眼中的只有几个王爷和一些重臣。
哪知道吏部侍郎有几个女儿几个儿子?
对这个不在意,只是疑惑道:
“程府,哪个程府?”
李寒衣道:
“那妇人说她是前金吾卫大将军的夫人,如今是尚服局副尚服。”
媚姒面色微微一滞。
前金吾卫大将军程始。
程府,阴十一娘,红茶,陛下真的是无意的吗?
问道:“那程将军的夫人怎么和这事儿扯上了关系?”
萧元漪已将来由说于李寒衣。
李寒衣便把萧元漪发现月姬和冥候,认出陛下,担心陛下安全的事说了。
媚姒笑了下:“倒是个忠心的,这有何为难,到时辰便召四人入陛下寝殿侍奉即可。”
“只是,聂隐娘和那白虎使是哀家下的令,哀家虽是妇人,但也是太后,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。”
“这两人,便在浣衣局呆着吧,陛下莫要开口了。”
陆轩笑道:
“孩儿哪管她们在不在浣衣局,只要让孩儿不受这醉花阴之苦便可。”
媚姒含笑。
望着皇帝如此听话,很满意。
李寒衣只是淡淡地望着。
她知道陛下不是这样的人,只是演给太后看罢了。
陆轩问道:
“母后,那裴喜君和萧元漪呢?”
“裴喜君是吏部侍郎的女儿,还是黄花闺女,儿臣要纳妃吗?”
“而且那萧元漪都有一个女儿了。”
言下似乎颇为不满。
不满为什么中了醉花阴,来解毒的却是一个人妇。
李寒衣不由悄悄翻了个白眼儿。
萧元漪为陛下解毒的时间最长,哪怕在那种时刻也怕摔了陛下。
若只是裴喜君和聂隐娘素慧容三人,只怕三人便被陛下弄死了。
而且,在她看来,陛下分明对萧元漪欢喜的紧。
否则,何以那般?
媚姒沉吟道:“裴喜君可在?让哀家看看。”
李寒衣道:“就在宫外。”
“宣进来吧。”
须臾,换了衣装的裴喜君来到了慈宁宫,跪在了地上,问安后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听到一句威严的声音,裴喜君不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