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姒关心地拉住陆轩的手,问道:
“皇儿,可曾惊到?可有哪里受伤?”
上下打量陆轩,眼中充满殷切和关心。
陆轩笑道:“孩儿未曾受伤,只是,此次却有事求母后。”
媚姒冷哼一声道:
“皇帝求哀家的事情先放一边,你先和哀家说说,为何半夜私自出宫?”
“而且……”
望了李寒衣一眼,眉眼冷淡。
“而且雪妃竟然一起,莫不是雪妃撺掇的?”
陆轩笑道:
“这却是母后错怪雪妃了。”
瞧着李寒衣还在行礼,央求道:
“母后,雪妃这般娇嫩的身子,可莫要累坏了,母后让她起来吧。”
媚姒嗔了陆轩一眼道:“你呀,就知道爱惜美人。”
“你半夜出宫母后提心吊胆一整夜,可曾为母后想过?”
陆轩冷笑。
他要出什么事儿,这母后的确要提心吊胆了。
所谓垂帘听政,也得建立在他是皇帝的基础上。
万一哪个王爷篡位成功,岂还能有她这个太后?
人家自己没母妃吗?
“是,是,是儿臣的不是,母后,儿臣给你道歉了。”
殷勤地笑着,给媚姒捏着肩。
媚姒舒服地叹口气,看了李寒衣一眼道:
“看在陛下的份儿上,这次对你就既往不咎,下次莫怪哀家不给你颜面。”
李寒衣道:“谢太后。”
在赐座后,李寒衣便正襟危坐,听着两人叙话。
媚姒这才看向陆轩,带着笑意问道:
“皇帝,你说说,要求哀家什么事儿?”
陆轩当即手劲一重,把媚姒捏的玉面一僵,怒声道:
“母后,你不知道,竟然有人胆大包天敢给朕下毒!”
媚姒不由惊了一下。
旋即,陆轩把中了醉花阴一事和媚姒说了一遍。
媚姒微微愕然。
她只知道她的前尚宫,前朱雀使,前白虎使被李寒衣勒令陪陛下,也听说过陛下有不对。
却未如此详细。
淡淡地道:
“那皇儿,你要如何?”
陆轩道:“母后,孩儿要花间派从此消失!”
一派极为任性,肆意释放龙之怒气的样子。
媚姒道:
“敢对天家做这种事,理当如此。”
“皇儿你放心,哀家会安排此事,只是,哀家忧心那醉花阴…”
目光看向李寒衣道:
“雪妃,你曾是江湖人,对这毒有什么了解,如何医治可完全痊愈。”
李寒衣道:“禀太后,此毒奇异,据太医说,男女阴阳交汇的时辰较为特殊,到时男女皆会心如烈火。”
“只有按照花间派心法,再次交…汇时运行此心法,毒方能彻底解决。”
媚姒面容不由一变:
“你是说,皇帝要有内力?”
李寒衣点头。
就在媚姒心中阴晴不定的时,陆轩叫道:
“母后,孩儿才不要学武,练什么内力,整天枯坐烦都烦死了。”
媚姒打量陛下面上神情,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,心中也有些拿不准。
但无论如何,花间派的人更要抓来了!
安抚了陆轩一番,而这一切,李寒衣都看在眼里。
心中凛然。
这太后果然不怀好意!
若是寻常太后,岂会让陛下这般仿佛没长大的孩子似的,所为的,也就是任由陛下由着自己性子。
她好有机会掌控朝堂罢了。
而陛下……
李寒衣面上古怪之色一闪而逝。
这般姿态,若不是陛下提前和自己说过,只怕会不理解。
和母后又说了一会儿,媚姒淡淡地问道:
“皇帝,这出宫一事,哀家就信了非是雪妃所蛊惑,那边是秦栾了?”
陆轩点头道:
“秦栾是说了鬼市好玩。”
随即面露嫌弃之色道:
“秦总管也太废物了,连两个杀手都打不赢,还要雪妃出手,这竟然还是朕的大内总管!”
听到皇帝对秦栾有不满之色,太后不由目光一亮。
道:
“皇帝,可要罢了秦栾这总管一职?”
陆轩摇头道:
“算了,好在,这一次不是没有收获。”
说着,露出色眯眯的神情,目光从母后雄伟的衣袍上掠过,向李寒衣道:
“雪妃,你说,那阴十一娘好看不好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