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恼了片刻,陆轩叹了口气。
问道:“那裴喜君呢?”
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裴喜君,她竟然还要杀了自己。
简直不可饶恕!
而且,这个任务根本没奖励的。
还不知道醉花阴有没有其他后遗症,陆轩感觉,亏大了。
李寒衣轻声道:
“裴喜君好像被吓到了,就在后面的轿子里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”
陆轩点点头,算她识相。
多说一句话,找她爹问罪!
“这事儿,吏部侍郎知道吗?”
李寒衣点头,开口道:
“知道,而且这个事情太大,瞒不得太后,秦栾被太后召去,先行一步问询了。”
陆轩点头,难怪没看到秦栾。
不过,听雪妃说了事情经过,对秦栾的武力,陆轩只能摇头。
……
此时,秦栾已出现在慈宁宫。
面对满面寒霜的太后,秦栾下跪道:
“奴婢参见太后娘娘!”
媚姒并没让秦栾起身,只是淡淡地道:
“把事情经过说一遍。”
“是。”
秦栾没有撒谎,毕竟,很多人都在现场,当即一五一十禀明。
媚姒一直面无表情,听完后淡淡地道:
“鬼市是你撺掇陛下去的?”
秦栾低头道:“是,老奴有罪。”
媚姒一眨不眨地望着秦栾,秦栾以头触地,老脸颤动着,露着心中的愧疚。
过了片刻,媚姒又问:
“红茶一事,你怎么看?”
秦栾道:
“禀太后,那元来身为京兆尹,本该维护天启安定,却害人性命,罪大恶极,更妄图以这等妖茶肆虐朝堂,罪该万死!”
“一切,皆听太后处置!”
秦栾很后悔,红茶他知道,可万万没想到背后有这等阴谋。
若是早知道,要挟那元来,更不会让陛下去鬼市,到时,必是一大助力!
可惜,现在却晚了,一切曝于日光之下,元来也被囚禁。
媚姒淡淡地道:
“罪该万死还听凭哀家处置,秦公公是否认为,这背后,还有他人呢?”
秦栾恭声道:
“奴婢愚钝,此事想来就是那元来狼子野心,一人所为。”
片刻的沉默,媚姒冷笑一下,开口道:
“你去吧,送皇帝到哀家这来,哀家倒要好好问问,好好的皇宫不呆,半夜出宫干什么?”
“是。”
秦栾躬身告退后,媚姒拍了拍手,随即,一个嬷嬷走了出来,身后跟着一个面色平静中带着淡淡妩媚的女子。
媚姒目光还未掠过,女子已跪下。
媚姒淡淡地道:
“承欢陛下,可是非常欢喜?”
聂隐娘轻声道:
“回太后,奴婢是听雪贵妃之命服侍陛下。”
“而且,陛下当时状态确实不正常。”
媚姒道:
“那依你看,陛下可会武功?”
聂隐娘摇头:
“陛下未有丝毫内力在身。”
媚姒冷笑一声,将茶盏放在凤案上,厉声到:
“胡说!若无内力,何须如此之久?”
聂隐娘沉默。
片刻后道:
“奴婢不敢欺瞒,或许,陛下为天子,自有天地伟力。”
媚姒目光幽幽地盯着聂隐娘,聂隐娘只是低眉顺眼。
媚姒幽幽一叹。
知道这个本来感到新奇的前朱雀使用不得了。
她是过来人,自然知道甫一欢好,尤其对方还是当今帝王,无论什么原因,心中必然难忘。
淡淡地道:
“许嬷嬷,赐避子汤,打发去浣衣局。”
“是。”
老嬷嬷应了一声,拉起聂隐娘就走。
聂隐娘,半步金刚境,毫无反抗。
而在另一边,另一碗避子汤也被赐予了白虎使素慧容。
素慧容本来满心欢喜,期待着自己的未来。
可等来的不是陛下,而是太后的避子汤。
不由面色惨然。
紧接着,白虎使的职位也被革了,打发去了浣衣局。
……
而就在陆轩乘着御轿,在秦栾的陪同下,和李寒衣,以及裴喜君一起前往慈宁宫时。
贾府。
首辅贾似道虽和四王八公的宁荣二府同宗,但却没有血缘关系。
严格说来。
他出身贫寒,曾在苏州阊门十里